季栋辉：最近两年在汽车工业以及互联网都有工作，时间越长心里越慌，总是感觉有点虚假繁荣。前一段时间国务院也发了交通强国，强调智能网联产业链，马化腾前一段时间也说移动支付看起来很炫酷，但如果没有芯片、没有操作系统、没有终端就好像在沙滩上建房子，别人一推就倒了。智能网联是一个国家战略，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个地基打好？今天就抛出一些我们的看法，供各位专家批判和讨论。

首先讲一讲汽车工业的大趋势，就是新四化，网联化、自动化、共享化和电动化，每一块都会颠覆整个汽车工业，但是把这几化真正融合才是一个完整的革新。谈到中国的智能网联，本质上是网联化+自动化再加上一部分的共享化载体，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大的技术聚合。可以看到更多AI的公司、信息通信公司、大数据公司、云计算公司、区块链公司，我们认为第一代是PC互联网，第二代是移动互联网，大家都说第三代是IoT，可能是以智能网联车作为现象级的存在。

我们来看整个汽车网联化技术演进，1995年开始2G技术开始让车辆联网，主要就是呼叫中心，比如倒车追踪、紧急救援等等，这些是极端低频的，2005年开始并没有把整个产业带起来，到了2010年移动互联网开始兴起，汽车人就想着怎样把移动互联网的应用导入车辆，当时做了许多手机方案和大屏Android系统，这样相当于一个阉割的Android手机，用户体验非常不好。

那个时间点产生了很多TSP的公司，后面BAT开始进场，开始讲一些互联网的话术，比如千人千面、服务找人，希望通过互联网的出行生态和撤资的总线数据融合实现差异化、用户场景化的应用。我们认为到了2022年左右中国会出现基于V2X的互联协作式的自动驾驶，前一段时间华为总是小打小闹，今年华为真正开始建立BU，很多地方政府陆陆续续地做一些峰会，促进自动驾驶产业融合在城市当中的试点运营。

智能网联车不会是一个孤独的存在，肯定要和智慧交通出行系统、智慧城市进行融合，我们认为在2025年以后会出现这种情况，智能网联或者网联就是从远程的信息服务慢慢地向协作式的智慧交通系统演变的过程。

以前车子就是一个孤独的系统，也是封闭的，没有和外界发生任何协作，里面也是不智能的，后来开始进入网联，车载数据开始开放，外面的数据开始到了车里面，但是并没有发生协作，很大的问题就在于当时车载总线和互联网生态实际上是割裂的。再到后面开始发生协作式的系统，同时把AI技术放到车子里面，很多情景助手都是这个时间点进入，如果车子要变成移动生活空间，那么就会形成不是一个价值链而是一个价格网络，生态系统和车子的融合。

前面很多人在讲智能汽车，但是智能汽车在国内并没有明确的定义，很多都是从小智能的角度来看，也就是智能驾驶。我们认为智能驾驶是一个互联的协作系统，涵盖的智能辅助、多模出行、V2X互联互通以及运营管理、交通管理等等，都是形成了智能驾驶的生态网络。智能化不仅仅是为了驾驶，就像不会因为一个人会开车而说这个人很聪明，车子要变成第三生活空间还要几块智能：

很多互联网公司都是从交互智能的角度来看，撤资会不会变成出行靠谱的小伙伴，知道你要什么，然后给你提供交互。再就是服务智能，车子会变成和生活场景打通、和智能零售打通，同时会帮你解决出行过程当中所有的需求，也会从车子变成智慧搜索引擎和智慧推荐引擎。交互的过程当中产生了大量的数据，以前这些数据更多的整车厂是直接放在云端，但是又不知道怎么产生价值，数据应该赋能到整个整车厂的数字化转型，所以我们从这些维度来看智能网联车。

以前整车厂就是通过Tier1-2进行融合提供给用户，现在不是任何一个整车厂集团或者互联网集团，或者是IT公司以及移动运营商能够解决的问题，变成了一个联盟式的存在。2016年日本就开始组建自动驾驶基础平台公司，希望把所有的高精度地图数据在一个平台上面融合，任何更新在这个平台上面实现，然后赋能自动驾驶。日产联盟在2016年开始做了自动驾驶的尝试，宝马和菲亚特克莱斯勒等等，昨天刚刚官宣的菲亚特克莱斯勒和PSA又在一起了，整个大的产业必须融合，否则没有办法应对未来智能网联的挑战。

传统汽车产业链条是非常简单的，就是Tier3的产品给Tier2，Tier2的产品给Tier1，发给整车厂之后进行系统级的测试、验证、量产，批发给4S店，这是非常传统的价值链，现在这个价值链被打穿了，因为很多基础技术别人解决不了，如果真的实现智能驾驶的话需要异构的技术、人工智能的感知和决策的技术、基础软件架构硬件加速技术、基础中心云和边缘计算技术、信息安全技术、高精度地图、高精度定位技术，很多技术都是共性的，这些技术需要大量的数据去喂，这些不是一家公司能够搞定的，我们认为会出现一种公司，尽量把这些底层共性的技术在上面进行合作和协作，然后打造成为一个智能网联底座型的平台，各家整车厂、出行公司和技术公司会在这个基础上建自己的高楼大厦。

我们从互联网的维度来看，服务智能分为两块：一块是针对消费者端的，一般来讲是千人千面，服务找人，这里需要的就是要懂消费者的消费行为，实时地感知到消费者当前的状态和车子当前的状态，主动推荐一个服务内容，而且这是需要的服务和内容，然后以一种无缝交互的方式形成一个闭环。现在每一个整车厂都要做产业转型和数字化转型，就是从生产商变成运营商，这个过程当中比较多的就是要做业务的数字化和数字的业务化，要是从互联网的维度来看就是数据在线、数据可编程或者数据的算法化，这些也都需要产业的额生态、数据在线、大数据和AI技术。

本质上来讲，无论是产业端还是消费者端，大家需要在这一块把在线、大数据和AI所有的能力积累好。未来几年斑马的愿景就是前面几年不停趟的坑形成的能力慢慢地变成基础化的工具和SDK，斑马做了大量的运营工作促成消费者用彻内的服务，比如智慧加油就是常用的应用场景，以前智慧加油会出现开车过程当中驾驶员发现油量不够，然后就会说“你好斑马，我要加油”，这个时候就会推荐一个最近的加油站。实际上这只是搜索引擎而不是推荐，现在我们做的是自定义的工作台，根据大数据分析驾驶员在什么情况下开始加油，60公里还是100公里。因为车子知道要往哪里去，同时车子知道是价格敏感性还是时间敏感性，这样就可以推荐哪一个加油站最省时最省钱。

这里还有和计算机视觉相关的多模交互，类似于众包机制，智能网联车和智慧城市的交互当中会出现一种情况，车子会变成智慧城市的移动传感器，以前车子是要有300-500个传感器，但是车子搜不出来，因为没有网联化和智能化，因为不能感知到出了什么问题，现在车子的传感器越来越多，尤其有了计算机视觉以后可以感觉到前面是不是有道路冰块，然后即使地把这些道路冰块的信息上传到云端，给到城市运营集团，这样可以降低发现问题的成本。

 现在我们做了类似情景智能的框架结构，也是基于算法的，我们认为这是车和人的关系，本质上人机交互的下一代应该是人和车的关系，车子会慢慢迭代成出行过程当中靠谱的小伙伴、助手和家人，这里有些表层的印象，比如视觉、听觉和味觉，就是和人的五官相当的一些表层的印象，因为所有人的技术在以前的迭代当中都是为了延伸人本身的能力，会有一个个性化的内核引擎，什么性格特征决定了你提供什么服务给这个人，可以融合座舱的信息、ADAS信息、整车信息以及车子当中IoT信息，通过V2X得到环境感知的信息，这些融合起来以后感知到这个人当前处于什么状态，比如处于疲劳状态、愤怒状态、比较开心的愉悦状态等等。

我们是通过算法解读需求以及做出决定，到底怎样服务这种需求，通过互联网的角度赋能，比如打通整个人的互联网生态的帐号体系，同时做了大数据的处理、分析以及可视化，这些能力全部开放出来，由我们的行业合作伙伴定制，不同的场景下给我们的消费者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斑马的想法是希望把以前的黑科技变成白科技，能够让行业的人在此基础上共建一些共性的技术。我们在芯片平台已经和主流的芯片做了适配，大量地降低了每一个项目需要的适配成本，斑马近几年一直在致力于和阿里把一个底层的云端一体化的操作系统打通，未来人的场景当中会出现四个大的操作系统：家里的第一生活空间会出现IoT的操作系统，就是把家里的所有设备全部打通。公司当中工作场景更多的是基于PC，类似于Windows的操作系统。车子是浅交互场景化，我们基于车子做了自主可控的操作系统。移动过程当中会用手机，手机跟随着人，或者是可穿戴设备，这里就会出现类似Android、IOS这样的操作系统。因为不同场景使用的行为是不一样的，所以会出现不同的操作系统，这是我们整体的理念。

我们基于车子的应用打造了一套完全自主可控的操作系统，也会开放更多的接口给行业伙伴，由行业伙伴定制自己的API和应用开发包，然后在上面把各种底层能力，无论是地图的、语音的、娱乐的、出行方面相关的、多模互动的、视觉感知的和车控的，这些底层能力全部开放出来，变成一个SDK的方式，行业合作伙伴可以选择这些开发包进行自己的组合，变成一个你要建的自己的房子，再到上面就是场景化的API和引擎，作为车子当中智慧的搜索和推荐引擎的存在，整车厂会在上面再有一个车子目标客户群定义的UIUE的存在。

斑马有自己的精装修房子样板，也有战略合作伙伴，我们会把这些精装修过程当中产生的能力全部变成工具化，整车厂或者科技公司把这些工具化的能力弄在一起，自己在建针对自己客户的精装修房子，这是斑马未来的发展方向。这样就要涉及到斑马的核心能力，斑马做了云端一体的操作系统，国内这两年一直在讲“缺心少魂”，就是缺芯片少操作系统，斑马是现在唯一的智能座舱量产上百万辆的操作系统，和友商所做的完全不一样。我们也是打通了车生活和互联网生活的帐号体系，背后就是消费者在整个互联网生活当中的各种喜好。

我们也打通了云平台，云平台会作为智能网联车的基础设施，所有的生态应用融合必须在云平台实现去APP化。我们把现在能够接到的和互联网出行相关的生态全部融在一起，这是斑马本身的底座，在此基础上我们将会开放其它的几个核心场景引擎，情景智能引擎是基于大数据和AI算法的智能化推荐引擎，现在还是比较智障，通过数据的不停积累、产品的不停迭代会变得越来越智能。运营自定义的工作台，这个过程当中会有和整车厂核心业务相关的私运营以及和互联网应用强相关的公运营，我们在私运营希望变成工具链的方面支持每个整车厂来做这些工作。

我们做了语音多引擎的框架，可以把不同的语音引擎在上面进行融合，由整车厂定义每一个不同的需求应该由什么样的服务支撑。我们做了多模交互框架，比如手势和面部识别的融合。去年我们也做了全球第一款基于计算机视觉的增强现实导航，现在已经做到了2.0的状态，就是FaceID、疲劳驾驶和危险驾驶等等行为融在了一起，可以开放给行业合作伙伴，大家一起基于这些开发自己的应用。天猫和360把第一生活场景和第三生活场景打通，基于这些提供什么服务大家也可以讨论。

智能网联是技术聚合和生态融合新的产业，不是单个一家公司能够解决问题的，斑马的愿景是跟行业合作伙伴同仁一起打造智能网联的技术底座，大家在共性的基础上进行共创，个性化的运营服务和技术上面可以产生竞争。